布丁奶盖嘿

点一盏孤灯也可当月亮

【魏白】小儿难养

《好事多磨》的续篇

but完全可以当独立短篇看

魏白养娃记

非常感谢大家帮我起孩子的名字!

哥哥名字来自 @chaumet  妹妹名字来自 @甜桂圆儿 

 

继续ABO生子&RPS 私设如山

内置独轮滑板小破车

 

同人 ooc 严禁上升正主】

 

魏大勋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下来,披了件衣服出去冲奶粉。

之前白敬亭孕期魏大勋养成的习惯一直没丢,晚上睡得再深,小白一有动静就会马上警醒,现在他的重点关注对象又多了对孩子。孩子可比白敬亭不老实多了,才不会管你是睡觉是吃饭还是上厕所,该哭绝不含糊。俩孩子凑到一块儿,那哭声可谓争奇斗艳、一决雌雄,非要决出谁声音更大、节奏更快不可,惹得魏大勋频频感慨:现在的小孩子好胜心都这么强的吗?

白敬亭生孩子时难产,可把魏大勋心疼坏了,三天两头整一大堆补品回家,恨不得让白敬亭一天吃八顿,还请了个专业月嫂照顾小白和孩子,据说是月子中心的金牌月嫂。但人家月嫂只有白天上门照顾,晚上不住在他们家,魏大勋不舍得白敬亭晚上起来照顾孩子,干脆自己一肩挑了。他花了大半个月时间,修炼出“宝宝哭声吵醒小白前就去处理”的神奇技能,并凭此向白敬亭邀功数次。

 

“念念啊,不哭啦,你爹来啦!”魏大勋放柔了声音哄着妹妹,托着孩子的背把她抱起来,仔仔细细检查她有没有磕着碰着。再确认孩子没有撒尿,他便一手抱着她,另一手把奶瓶在腿间固定好,拧开奶瓶倒好温水,添进几勺奶粉,晃着奶瓶加速奶粉溶化。妹妹的目光被奶瓶里上下晃动的牛奶吸引住,张着嘴忘了哭泣。果然是饿了,魏大勋试了温度正好,把奶嘴喂到妹妹嘴里,看着她一口一口喝完奶。

直到妹妹念念重新睡熟,哥哥都没有醒来哪怕一秒。魏大勋给女儿轻轻盖好小被子,路过哥哥的婴儿床时顺手拍了他一掌:“好小子,真能睡。”哥哥很给面子地蹬腿伸胳膊,作势要醒,吓得魏大勋一溜烟溜出两个孩子的房间。他俯在门上听了一会儿,没听到哥哥的哭声,才敢回房睡觉。

 

“哄着了?”床头灯亮着,白敬亭靠在床头,悄声问魏大勋。魏大勋关好卧室门,三步并作两步上床,把白敬亭按回被子里:“你咋醒了啊?这几天不睡得挺好的吗?”虽说有暖气,但着凉了可不是玩的。白敬亭翻个身朝向魏大勋这一边,枕着胳膊看他:“今天晚上迷迷糊糊的,总没睡着。”

魏大勋有须臾的静止,紧接着飞快伸出手,左手去挡小白的眼睛,右手遮住自己的眼睛,语气斩钉截铁:“我建议你不要这样看我啊,你还没出月子呢,不好啊我跟你说。我这个人底线比较低啊你防着点。”白敬亭无言地一笑,反手关掉床头灯。

“看不见了,你赶紧睡觉。”

 

怀孕期间白敬亭被折腾得够呛,魏大勋只顾着照顾白敬亭,俩人甚至没想起来给孩子起名字。出院回家路上,白敬亭两手各抱一个孩子,逗完哥哥转去跟妹妹玩,突然觉得哪儿不对。想了想,他恍然大悟:“大勋,我说每次叫孩子怎么怪怪的呢,咱俩没给孩子起名!”

彼时魏大勋开着车,随口说:“你不是爱吃火锅吗,一个叫火火,一个叫锅锅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要不叫魏草?”

“……”

“魏猪?魏马?”

“……”

“哎呀好纠结啊,选哪个好呢?”

“……你停车。我自己回去。”

“抱着俩孩子呢你哪儿来的手开车门啊。”

 

谁也想不到最终仍然是魏大勋定下了兄妹俩的名字。哥哥叫魏想想,妹妹叫白念念。一个姓魏一个姓白也是魏大勋坚持的,白敬亭对此倒没有什么要求,只是魏大勋认为“这样别人才能一眼看出是我和你的孩子”。

一开始白敬亭还笑过“想想和念念,这名儿听起来太小孩儿了吧,不像大名”,后来越读越觉着这俩名字起得真是好,叫起来顺口又特别。他还相当迟钝地发觉兄妹俩名字连起来就是“想念”,合着他和魏大勋的姓,怎么看怎么妥帖。这一发现堪称白敬亭的意外之喜,却也让他为自己的慢半拍感到懊恼,面上不好意思露出来,晚上睡前一言不发亲了魏大勋好几下,权当补偿。

 

讨论孩子们对两个父亲的称呼虽然为时尚早,但鉴于白敬亭惦记此事许久,他们仍然提前确定下来。想想和念念管白敬亭叫爸爸,管魏大勋叫爹。至于这个叫法怎么来的,魏大勋先生拒绝回答。

 

不过孩子们懂事后自动把“爹”改成了“爹地”。

魏大勋很是欣慰。

 

懂事的孩子是后话了,现下的情况是两个小祖宗闹得家里天翻地覆。在医院里不觉得,一回到家魏大勋和白敬亭才切身感受到孩子有多难带。两人一合计,请了个叫小静的月嫂。幸而月嫂很专业,有丰富的看顾孩子的经验,且来自广东,会煲二十多种不同功效的汤。孩子被她照顾得白白胖胖生龙活虎,白敬亭产后恢复得也快。

最难熬的是晚上。月嫂不在,什么事都需要两人自己处理,常常是焦头烂额一夜难眠。魏大勋一百个不乐意白敬亭大晚上不断起来照料孩子,突发情况导致早产和难产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,生怕小白再出状况,一天天的悬着心,十几天下来他掉了好几斤体重。于是白天里他得空便向月嫂虚心请教,冲奶粉、换尿不湿、哄孩子入睡等各项技能突飞猛进,不到一个月就得心应手,与此同时还能兼顾着白敬亭。

喜闻乐见的是,由于月嫂煲的汤实在太多,白敬亭每次都喝不完,剩下的理所当然由魏大勋包圆。因此在月嫂离开前,魏大勋肉眼可见地胖了回去,致使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拒绝上体重秤。

 

等到白敬亭按魏大勋说的“出了月子”,他们决定所有事情亲力亲为,自己动手丰衣足食。满以为依靠魏大勋熟练掌握的方法和白敬亭出色的模仿能力,他们一定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,殊不知在月嫂离开的次日就遭到了现实狠狠一击。

两个一米八三的大男人抱着胳膊站在婴儿床前,阴影顿时笼罩整张小床。

念念吃着手指呼呼大睡。

对面床上的想想保持着同样的吃手指姿势,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看两个爸爸,又看看妹妹。

他刚洗完澡。

 

“咳”,魏大勋做作地清了清嗓子,率先打破了房间里的尴尬,“作为一个Alpha,我个人认为无论如何我都不太适合承担‘给女儿洗澡’的工作。”“少来!”白敬亭显然不吃这一套,“念念离性别分化还早得很呢,现在她就是个,女孩。”说到“女孩”两个字时他的声音几不可闻,和魏大勋两个人的耳根子适时红得相映成趣。

短暂的交流过后,二位父亲依旧没有任何行动,念念却眨眨眼睛,醒了。睁眼就见两个爸爸的感觉应当十分美妙,她不哭不闹,反而“咯咯”笑着,咧开嘴伸出胳膊,看样子是要爸爸抱。

魏大勋哪儿受得了念念撒娇,弯腰就把女儿抱了起来,站直了正对上白敬亭崇敬的眼神:“大勋,你真是太有担当了。现在请你把念念抱到洗手间去给她洗澡吧!”

想想恰到好处地“哈”了一声,仿佛给白敬亭助阵。有儿子“撑腰”,白敬亭颇具底气地昂起头,直面魏大勋写满问号的双眼。

女儿在魏大勋怀里不明就里地开怀大笑。

 

洗澡事件以魏大勋打了一个十万火急的电话软磨硬泡召回月嫂告终。

并且两个人大手笔地决定,请月嫂来专门为念念洗澡,直到她可以自己洗为止。

魏大勋对这笔额外开销还是有些犹豫的:“小白你说当时你要生俩儿子,现在咱俩还不是想怎么养就怎么养。”

白敬亭气结:“这怪我?孩子性别根源在你好吗?而且你说这话考虑一下儿子的感受好吧?”

“趁他还小,有啥话赶紧说吧。等他长大咱俩就打不过啦。”魏大勋语重心长地说。

 

连着带了几天孩子,魏大勋和白敬亭累得筋疲力尽。当时看着月嫂手到擒来,魏大勋自觉学了个八九不离十,两个人本来挺有自信,几天下来消磨得差不多了。“坐月子”时白敬亭还催促魏大勋早点出去工作,现在也不说这话了,等孩子大一点再商议。

结束了艰苦卓绝的奋斗,魏大勋直挺挺地倒在床上。哄孩子他是主力,谁让他夸下海口“没问题!我能行”呢。白敬亭也累得够呛,但尚能坚持着洗漱完再上床,顺带把魏大勋轰下去洗澡。

洗完澡回来,魏大勋顺手关了灯,两个人絮絮叨叨聊着孩子,辛苦是辛苦,乐趣也多。说了没一会儿,魏大勋就勤勤恳恳地往白敬亭身上凑,被白敬亭在黑暗中横了一眼:“你干什么?”

“小白,我可辛苦了,你看从你怀孕到现在,我根本不敢碰你。现在恢复得挺好,月子也出了,你就一点儿都不想我吗?”魏大勋委委屈屈抱怨,手上的动作半点不委屈,利落地解开白敬亭的睡衣扣子。白敬亭戳戳魏大勋的肩:“你别吵醒孩子。”魏大勋低低笑了一声,吻上白敬亭的脖颈,含混不清地说:“这话该我对你说。”

 

身体的记忆能够维持很长时间。魏大勋的手和嘴唇每到一处,便唤起与过去一般无二的应和,甚至因着间隔太长,使得那应和格外浓烈汹涌,引得魏大勋克制不住地笑:“小白,你今儿晚上浪得可以啊。”话没说完便被白敬亭掐断,他握着就快要得道升仙的小魏大勋,手上功夫没停,得意洋洋地一笑。魏大勋在哪都能纵容白敬亭放肆,唯独此处不行。他从小白的舌头开始一路向下逗弄轻啮,带着点示威意味。停在胸前时他察觉到白敬亭小幅度的瑟缩,当机立断把魏小勋送进雨一直下的白敬亭私家车位。

久违的感觉让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愉悦且满足的喟叹。长时不曾一拍即合,白敬亭的反应敏感些实属正常。魏大勋对这活计自是熟能生巧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,今晚还存了好好表现、力求回归原有频率的想法。两人无意中通力合作,共同打造此番登峰造极的体验。魏大勋只觉白敬亭内有乾坤,小魏大勋乐在其中好不畅快;他来来回回舞枪弄棒,也令白敬亭折服于这一技之长。

不过两人再如何沉溺鱼水之欢,房间里的分贝也始终没有超过六十。魏大勋能力强技术好,白敬亭更不是假正经的人,无非是他们顾忌着怕吵醒孩子,故而不敢过于放纵。要换了二人世界的时候,何须如此辛苦,早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了。

 

正当魏大勋攻城略地凯歌高奏之时,婴儿的啼哭出人意料地骤然响起,清脆嘹亮。

魏大勋和白敬亭合在一起僵住了。

足足有近一分钟,他们脑中空白,无法做出任何反应,只剩婴儿的哭声回荡在卧室里。房间尚且四处弥漫着花木清新,不料小魏大勋于这片静谧中偃旗息鼓,任由魏大勋苦苦挽留。白敬亭的笑声听起来五味杂陈,但总算是打破了沉默,他一掌拍上魏大勋的屁股:“停在那儿干嘛,你先出去啊,去看看孩子是不是饿了。”

这下魏大勋的委屈是真真切切的了,他慢吞吞地从白敬亭的身体里退出来,满心悲愤地穿上衣服裤子,盯着狼藉的床以及床上的小白依依不舍。白敬亭玩心顿起,瞅准时机摸了一把小魏大勋,顺便捻了一圈它的脑袋,惹得魏大勋猛地弯腰,身形凝滞半晌,勉强直起身子匆匆向外走,张牙舞爪地威胁白敬亭:“等我回来再收拾你。”

 

哭的是想想,见了魏大勋,他的哭声弱了下去,眼里写满“爹我饿了”,直勾勾地望向魏大勋。

魏大勋抱起孩子,趿拉着拖鞋,颓废地去客厅冲奶粉:“你爹也饿着呢!”

 

第一次偷偷摸摸大行叉叉圈圈之事,两个人缺少经验,正面撞上孩子饿醒的那个点。其实以他们俩现今的水平,孩子一次吃多少奶、吃完奶大概过多久会饿、多久要换一次尿不湿的时间都能大致估计,完全可以通过规划避开。细心掌握好规律,魏大勋和白敬亭从容多了,一套先为爱鼓掌、再喂孩子、喂完孩子睡觉的流程走得纯熟,发//情//期也平稳度过。

等到孩子四个月大,魏大勋断断续续接起了新工作。白敬亭原本的打算也是差不多这时候出去工作,被魏大勋拦下来:“就我一人出去就够了,你好好在家里纸醉金迷。”白敬亭差点接上“你不在还怎么纸醉金迷啊”,话到嘴边拐成了“都在家里待了多久了,单靠你养我怎么行”。和魏大勋扯皮了几个来回,俩人达成共识,孩子满半岁白敬亭再接新工作,两个人尽量错开时间,无论如何都错不开的话,就轮流送去爷爷奶奶、外公外婆家。

四位老人见着孙子孙女,欢喜得不得了,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孩子。想想和念念的两个爸爸都是顶好看的人,兄妹俩继承了优秀基因,刚半岁就生得极漂亮,便是陌生人对上他们水汪汪的大眼睛也难招架,何况他们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,简直不知该怎么宠孩子才好了。魏大勋和白敬亭仅有的“老人家会不会觉得麻烦”的疑虑也消失,两人工作没落下,孩子也不缺照顾,日子过得相当平顺。

 

想想念念到了十个月左右,魏大勋有意识地开始训练他们说话。起初白敬亭认为有些太早,可以再等一等,魏大勋拍着他的肩膀信心十足地保证:“咱俩的孩子能普通吗?我就觉着这几天早上想想盯着我,那一声‘爹’在嘴边呼之欲出了。你瞧好吧,保管一个月之内给你背一篇《长恨歌》下来。”

背《长恨歌》这种话一听就是魏大勋鬼扯,白敬亭左耳朵进右耳朵立时便出去。然而话说回来,俩孩子的确聪明、有天赋,魏大勋说个简单的词,他们马上能依样画葫芦模仿出来,像“爸爸”这样容易发音的词语根本就禁不住学。白敬亭跑个通告的工夫,回到家里想想和念念已经争先恐后地唤他“爸爸”,一声嗲过一声,喊得白敬亭心都化了,抱着两个孩子一人啾了一口脸蛋,不忘给启蒙老师魏大勋同等的奖励,心里承认魏大勋的提议当真高瞻远瞩。

“爸爸”、“爷爷”、“奶奶”、“外公”、“外婆”统统教完了,魏大勋私心把自己的称呼放在最后一个以加深记忆:“想想、念念,跟我学啊,‘爹——’,来喊一声。”谁知道兄妹俩跟“爹”杠上了,跑出来五花八门的混乱发音,怎么说都不是最准确的。魏大勋郁闷极了,偏偏白敬亭站在一旁幸灾乐祸:“大勋,照我看俩孩子学会叫你爹之前,你先管他俩叫了一千多声‘爹’了。”魏大勋跳起来就要反击,脑中念头一转,复又笑眯眯蹲下:“孩子来,再跟我学啊,‘小白——’。”

“小白——”想想和念念奶声奶气地学着魏大勋的发音,尽管吐字不大清晰,但足够明白两个人是在说什么了。白敬亭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:“魏大勋!”蹲着的那人眉眼都是坏坏的笑,孰料笑意尚未绽开,沙发上的宝宝不甘示弱,卯足了劲儿喊出声:“魏大勋!”

白敬亭笑得打跌,魏大勋则瞠目结舌。

“小兔崽子给我过来!”

 

若要认真细论,想想和念念的“调皮捣蛋史”大约是追溯至第一次学说话了。

 

寒来暑往,两个宝宝长到了两岁。

不愧是“明侦洗礼下的雄雄双煞”之子,想想念念记忆力强、善于动脑,不仅学语言的速度堪称“一日千里”,而且具备大胆假设、小心求证的优良品质。

后者的意思是,想想和念念对一切新鲜事物都抱有高涨的热情,总是乐于发现、猜测其用途,并且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寻求答案。

偶尔也意味着,俩孩子太皮了。

举个正面例子,白敬亭牵着宝宝们散步时,念念看到了一株陌生的植物,绕过白敬亭去问哥哥,结果哥哥也不知道。俩孩子凑上前打量,嘀嘀咕咕了一阵,从植物的形态、高度、花朵出发,提出五个猜想。尔后想想挣脱开白敬亭的手,小短腿“蹬蹬蹬”跑回家拿来了一厚沓“儿童早教卡片”,抽出他们方才猜的那五种植物,分给念念两张。兄妹二人头顶头一张一张比对,终于得出结论:这朵花是兰花。

目睹全过程的白敬亭呆若木鸡,当晚将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了魏大勋,并愤慨地表示“我就站在那儿呢他俩为什么不问我”和“明侦第二十季我一定推荐他俩参加”。

举个反面例子,某天想想发现了爸爸们床底抽屉里的成人生殖细胞拦截用品……

那注定是家里兵荒马乱的一天。

魏大勋和白敬亭蹲在沙发上面容严肃的孩子们面前,想笑又不敢笑,忍得十分艰难,面部表情略显痛苦,落在孩子们眼里,就成了“爸爸们好难过哦”。

俩孩子原本猜测“大人藏起来的不是好东西”,惦记着要问两个爸爸,孰料“爸爸们看起来好伤心是不是我们做错事了”,念念的眼圈儿刹那变红了:“爸爸对不起,念念不听话……”魏大勋霎时间心软得一塌糊涂,抱起念念一下下摸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儿。想想亦是一副后悔知错的模样,白敬亭顺势坐到儿子身边,随手揉乱儿子的头发,安慰他们:“没事儿,你们没捣乱也没犯错,等你们长大自然就懂了。”

想想仰起脸,满脸茫然不解地问白敬亭:“爸爸,那到底是什么呀?”白敬亭信口胡诌:“啊,不是什么好东西。就是因为你们俩要来到这个世上,爸爸就把它们收起来了。你们俩来了,我们才敢拿出来。”想想听了若有所思地撅起嘴,突然跳下沙发跑进主卧。魏大勋和白敬亭对视一眼,一个挑了挑眉,另一个耸了耸肩,都没猜出这孩子想做什么。几十秒之后想想扛着一大盒杜姓日用品小跑到垃圾桶旁边,当着目瞪口呆的魏大勋与白敬亭的面,把大盒子扔进垃圾桶,嘴里念叨着:“让我和妹妹见不到爸爸,我就把你们丢掉……”

他听见背后爹和爸爸同时咳嗽。

“儿子啊,你听我说。”

“想想啊,你听爹说。”

 

按理来说,宝宝两三岁时就可以开始准备上幼儿园了。现在好的幼儿园虽然多,可有需求的孩子更多,学位紧张,是时候规划起送宝宝上幼儿园的事了。儿子女儿的生日在十二月份,若是提前一年上,两岁多的年纪上幼儿园小班着实有点太早,再说白敬亭头一个舍不得。他拉着魏大勋商量数晚,敲定了等兄妹俩长到三岁再送去幼儿园。

话虽如此说,来年才刚二月,白敬亭就搜罗了二十多家幼儿园的资料,一心扑在上面,工作间隙也不放过,甚至有同事问他是不是要开幼儿园。魏大勋清楚白敬亭牵挂孩子,想给孩子找一家最好的幼儿园,可惜二十多份资料严重压榨了他对小白抒发爱意的时间。数不清多少次他想要关灯尽情风流,被白敬亭阻止了:“别急啊,我看完这几页。”初期的全力支持逐渐转化为不满,可惜魏大勋不好意思表现出来,怎么说这也是为孩子着想,所以他只好暗自别别扭扭地郁闷。

值得庆幸的是,不出一个月,白敬亭选好了一家硬件设施齐全、教育素质一流的幼儿园,唯一的缺点是每年学费贵得令人咋舌,当然这并不在“从来都不露富”的白敬亭的考虑范围内。他给魏大勋看过那家幼儿园的资料,魏大勋同样觉得相当不错,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来。

既然有了目标,魏大勋与白敬亭便打点起孩子入园的事情来。先是实地考察,再和园长、老师沟通几回,全部确定好后两个人跟想想和念念沟通,迅速达成共识。忙忙碌碌的,九月来得很快。魏大勋白敬亭不约而同地空出了九月一号这一天,当天早上他们起床很早,给兄妹俩熬了软糯香甜的粥,煎两个完美的太阳蛋,两人一块儿轻声细语叫孩子们起床。

幼儿园不比上学,还是比较轻松的,还能和小朋友一起玩,想想念念开开心心地洗漱、吃饭,因为兴奋,嘴上压根停不下来,罗里吧嗦地说着话。吃完了饭,魏大勋提前出门开车,白敬亭帮孩子背上昨晚收拾好的小书包,踏着朝阳开启上学第一天。

幼儿园离家不算远,路况好的话七八分钟的车程,他们出门早,恰好避开早高峰,一路畅通无阻。幼儿园门口挤满了送孩子入园的家长,魏大勋走在前面开路,白敬亭左手拉儿子右手拉女儿紧跟在后。门口站着两个笑容满面的老师,俩孩子见着老师,松开白敬亭的手,甜甜地跟两个爸爸说了“再见”。

 

想想拉着念念,一蹦一跳进了幼儿园的门。两个孩子的背影逐渐变小,白敬亭蓦地感到一阵莫名的惆怅。

“以后咱俩就是送孩子越走越远了。”

魏大勋笑一笑,揽住白敬亭的肩膀。

“没事,反正我不走,我陪着你呢。”

 

-End-


评论(22)

热度(449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