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丁奶盖嘿

点一盏孤灯也可当月亮

【魏白】(魏民谣X白读书)无效信

【首先感谢大家的评论

最终确定的是写现实向

超自然脑洞以后会用到

 

看标题知结局,《雁来书》里也预警过

如无特殊说明,魏白年龄差在我文里都是实际年龄差四岁

不是医学生,如有医学知识bug欢迎指出

剧情需要,有原创角色

 

同人 ooc 严禁上升正主】

 

最近我们科收治了一个新病人。

是个很年轻的男孩子,我翻了翻他的病历,十八岁。啧,真可怜。我暗暗惋惜,年纪轻轻的,真是飞来横祸。

哦,忘了说,我姓卢*,是XX医院神经外科的副教授,恰好是这个男孩的主治医生。

这个叫白读书的男孩是自己一个人来的,倒很独立。他自己说是前段时间头部受了伤,当时去医院缝了几针就回家了。过了段时间觉得眼前总有亮点乱飞,看不清楚东西,伸手去摸却摸不到什么。他以为是最近太累了,多休息了几天不见好转,才来的医院。我听完心里大致有了个判断,让他去做个核磁共振,等出了结果再来找我,护士旋即叫下一位病人进来。

 

枕叶脑瘤,二级原发性胶质瘤。我看着送来的核磁共振检查结果,得出了结论。当然有点于心不忍,病人年龄这么小,未来本有无限可能,却因为一次事故断送了。但也只是有点而已,毕竟他不过是我经手的众多病人中的一个。我习惯当面告诉病人病情,因此不少医生护士都说我“铁面无私”,说白了是觉得我冷酷无情罢了。白读书面色平静地听我讲他的病情与未来可能的发展情况,时不时点点头,看上去情绪没有半点起伏。能在这个年纪有这份镇静,当真是不容易。

唯一的表情变化出现在我说完“预计生存期5-10年,如果治疗效果好可以更长”之后,他蹙眉,脸色白了几分,声音还是平稳的:“这么说,我很有可能活不过三十岁?”我颔首,他呆一呆,站起身礼貌地道谢,询问如何办理住院手续。我眼尖,看到他转身往外走时迅速地擦了擦眼角。

终究还是个孩子啊。我摇摇头,叹了口气。

 

当天下午我见到了白读书的父母,和其他病孩子的父母一样,焦心而无助。我对他们的印象好极,这对父母在与我交流病情的过程中尽力克制着情绪,母亲数次几近失控,都拼命忍住,临走时不忘道声谢谢。送走他们,我可算知道白读书的冷静是哪儿来的了。

路过白读书的病房时,我听见里面隐约传出哭声,母亲在数落自己的儿子,伴随着父亲粗重的叹息,“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们”和“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你好好检查一下”轮流说,她似乎意识不到自己一直在说囫囵话。我没有停步,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做。传进我耳朵里的最后一句话,是白读书说,他打算写封信。

这简直是胡闹。他这个病最伤的就是视觉,还写什么信?正好迎面遇上白读书他们病房的护士,我叫住她说:“你跟你们病房那个白读书说一声,没什么要紧事情就别写信了,有这工夫不如好好养着。”护士一愣,想是也没遇见过这样的病人,赶紧答应了。

 

我没想到白读书这孩子看着挺乖的,实际上并不让人省心。

 

第二天早上我去查房,白读书一见我进来,手忙脚乱地把小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儿收进被子里,赔着笑打了个招呼:“卢医生。”我眼皮都懒得抬,趁着护士做常规检查的时间,问他昨天晚上感觉如何,一边问一边记录。该问的问完了,我问了句:“你爸妈呢?”他估摸着以为我不爱管闲事,表情都松泛了,靠在床头说:“爸妈出去买早饭了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我“哦”了一声,写着记录的手没停:“写什么呢?拿出来我看看。”

我是不爱管闲事,可这又不是闲事。

白读书哭丧个脸,犹犹豫豫地从被子里掏出纸笔。他到底知道这么做不对,也不扯谎也不耍赖。我让他把笔放下,接过被揉皱了的纸,在我手里的文件夹上展开摊平,原来是封没写完的信。

 

“魏民谣:

不寒暄了,我开门见山啊。

发生了一个大事……

我生病了。

听起来还好吧,可我是脑子里长了个肿瘤,这就很不‘还好’了是不是。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的嘛,我的头伤了一回,那次没怎么管,谁知就出事了。话说回来,我能怪谁呢?毕竟是我自己太不上心了啊。

写这封信是想跟你打个招呼,我这个病影响最大的地方好像就是视力了,以后不能那么频繁地给你写信了,到最后说不定根本就看不见了,你……”

 

信到这里戛然而止,拖着一道长长的笔划过的痕迹,完全还原了白读书匆匆忙忙把信藏起来的情景。虽然白读书大大方方(呃,或许是迫于无奈?)递给我了,但总归是人家的信,我只匆匆扫了一遍就还给他。护士的检查快要做完,我合起文件夹等她一起去下一间病房,

我发誓我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:“魏民谣,是你女朋友啊?”男孩却像是有些慌了神,耳朵尖都红了,急急忙忙解释道:“不是,就是我的一个笔友,我俩挺聊得来的,出这么大个事得跟人家说一声。而且,而且他是个男的。”行吧,听听这欲盖弥彰的解释,本来没多想也得被他解释得多想点。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:“知道了。”瞧着护士那边完事了,就和她一块儿去下一间病房。走之前纠正了白读书的一个错处又叮嘱了他一件事:“你这个病到后来不会全看不见的,这你放心。还有,以后别偷着写信了,多休息休息。”说话间我已走到门边,不知道他听没听见。

 

医院的惯例是寄来的东西都由各个病房配备的护士代收,再转交给各床病人。过了几天我不出所料地看见那个叫魏民谣的小伙子给白读书的回信。护士刚送完信回来,就又到了查房时间。今天来陪护的是白读书的哥哥,我们进去时他坐在床边给白读书读魏民谣的回信,我猜是惦念着白读书眼睛不好,故而不让他费力看。我无意探听私人沟通,开始挨个询问和检查病房里的病人。我固然心无旁骛,但架不住仍有那么几句漏网之鱼落进我耳朵里。

 

“白读书,你好!最近我这边的树叶都变黄了……”

……这男孩子这么文艺青年的么?我给我男朋友写信都不用“树叶都变黄了”这种句子开头好不啦?

“你是不是该从这件事中得出个教训,以后不要什么事都‘没怎么管’了?”

这话说得中肯,没一味软语安慰,魏民谣人倒是蛮耿直的。

“以后我会给你写信,但你不用回信了,你写字不方便,好好养病就好了。”

公道话!真理无疑了!希望他能听你的!我期待!

“不过要纠正你个错误,你不会完全看不见的,至少中心视野会保留的。”

嗯?魏民谣也知道这个?

 

这封信的直接后果是,我果真再也没有见过白读书看书写字。别说这个,任何主要依靠视力的事他都不做了,日常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成了听音乐和听广播。一段时间下来,白读书甚至能听BBC了。当然这是后话。

从此事中我深感“医嘱”二字的无力。

 

似乎是一转眼,秋天就过了。冬天猝不及防地降临。白读书的病情在秋末冬初急剧恶化,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,如同秋天落下的树叶,那点可怜的生命力在入冬后荡然无存。他的视野范围不断萎缩,出现了癫痫的症状,也有了失读症的早期表现。我和科室另外几个医生商讨过后,一致决定把他的手术提前。

这些日子里一直陪着白读书的,除了他的家人,就是魏民谣的信。

白读书的哥哥承担了为他读信的差事。魏民谣的来信不长,但很持续,三四天来一封,从不间断。次数多了,我听到过几回。魏民谣写的东西不矫情、不洒狗血,类似什么“你一定会好的别担心”这种虚无缥缈的口号一句也没有,全是实打实的感情。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一句话,是在白读书某次癫痫发作的过程中听到的。那时我和护士在紧急救治,白读书哥哥的朗读始终平静、未被打断。

“人生当然是很苦的,但也会有甜甜的事。我说不清是苦多还是甜多,但我觉得人是为了那些甜活着,所以必得承受苦难。”

 

最让我惊异的,是魏民谣对这个病的了解。

他仿佛对白读书承受着怎样的痛苦了如指掌。一开始寄来的信里,便稍微提了提未来会是怎么样一个状况。后来白读书的偏盲、失读和癫痫,他的信中都写了,而且——据白读书哥哥告诉我的情况——统统是在白读书出现这些症状之前,这同时否定了他通过白读书的信件知道他病情的可能性。事实上,自从魏民谣强调过不必回信之后,白读书就没有给他写过信了,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。前段时间白读书第一次癫痫发作,他的父母手足无措,哥哥却非常镇定地第一时间把我叫了过去。恢复过来的白读书冲我们狡黠地一笑:“没事,魏民谣跟我说过这事,我有准备。”

于是我只好猜测魏民谣是同行,说不定以后有空还能和他交流交流。

 

白读书手术的前一天大雪纷飞。

做完了手术前最后一次例行检查,我问他:“你害不害怕?”

他点点头,又摇摇头,活生生把我给逗笑了:“小孩儿,少玩电视剧里面‘我怕但我强忍着不说’那一套,害怕就直说。我给比你大的人做手术前,不少人都是害怕的。”白读书也笑了,尽管脸上表情还是紧张的,但至少有了活力:“我本来很害怕,但刚才我哥给我念了魏民谣的信,这会儿我能好点。”我好奇心顿起:“他说了什么?看来以后我们科的医生护士在术前安抚这方面可以下班了。”白读书笑得有点羞赧,从枕头下抽出一封信来:“您自己看吧。”

 

“白读书:

听说你要做手术啦?

可真是太好了!这不就是说,再过没多久,你就可以出院啦!

手术对你来说,没什么好紧张的,紧张的是医生。你想啊,你眼睛一闭一睁,又是一条好汉,医生可有好长一段时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,生怕行差踏错。就在他们全神贯注忙活的时候,你在那手术台上睡觉。你说谁更怕?

你呢,就把这手术当成一座桥,桥那头一片灿烂光明。当然这桥是长了点儿,估计得走十几个小时。过了这十几个小时,你就会迎来世界上最美好的回报。

祝你一切都好!”

 

我把信塞回白读书枕下,给白读书示意了一下就往门外走。“走啦?”白读书招呼了一声。我没转身,挥了挥手:“桥梁建筑师得回去准备开工啊。”

他一愣,爆发出的笑声震得我一哆嗦。

 

手术非常成功。白读书的情况比预估的更加凶险,有一块在拍的片子上根本看不见的肿瘤,导致手术时间超出计划四个多小时,好在最终有惊无险。

第二天查房时白读书清醒了,正在和父母亲还有哥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。麻醉醒了不久,又刚做完手术,他的声音气若游丝的,我听着都费劲,家人每隔两句话就劝他别说了,他倒好,嘴上停不住,非要说。干脆没人管他,就让他可着劲儿地说,这些日子的确把他给憋屈坏了。我遇到的劫后余生的病人,因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,都想方设法加深和世界的联系。不停地和亲人聊天,大概也算其中一种方式吧。

“哥,等我能看书写字了,我给魏民谣写封信,得马上告诉他我好了。”眼瞅着父母亲走出病房了,白读书压低声音说。我一个没憋住笑了起来,又怕太失礼,连忙埋下头悄悄地笑。太像小年轻背着父母偷偷摸摸谈恋爱了吧?白读书的哥哥应该是答应了,我低着头没看见,只听见白读书继续说:“那你可得帮我躲着点儿爸妈。”他声音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,他怕是也没想藏,每个字的尾音都快上扬到天上去了。我做完检查抬头一看,果不其然,神采飞扬的,身子在病床上,心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。

年轻人恢复得不错,过了一个多星期白读书就能下床慢慢活动。有那么两三天,但凡我经过病房,总能看见他在小桌子上奋笔疾书。

反正手术做完了,什么事都过去了。

是时候去计划未来的美好日子。

我想。

 

春天来了没多久,白读书出院了。

我们科的医生,向来会在病人出院时送一送,一是大病初愈,以示郑重;二是神外有福分出院的病人基本都是住了挺长一段时间的,多少培养出些感情。白读书出院那天,我一共有四个病人要出院,跟约好了似的。等我赶到白读书那儿,他家里人已经把行李差不多搬完了,还没赶回来,单单白读书一个人坐在病床边。

我一进去就笑着对他说:“恭喜出院呀!”声音在病房里显得格外响亮。说完了我才发现不对劲,白读书只盯着地上某个地方看,眼睛里没半点神采,一个大活人进来都没反应,我出了声也不过是出于礼节给了我一个敷衍的笑。这可太反常了,搁在往常他绝不会如此不周全,像是丢了魂儿。我心里奇怪,走得近了,瞧见他手里紧攥着一封信。

手术完他给魏民谣写了信,我是知道的,他手里就是这封信。但显然不是未寄出,而是被退回。

退回的理由是“查无此人”。

 

 

 

那个男孩果然还是来了。

我一听见敲门声,便觉得是他。果不其然。他看见我,眼里有一分惊喜,略欠一欠身问道:“您好,请问这里是魏民谣的家吗?”我点点头,邀请他进来,他却没动,眼睛里的惊喜淡去,向我伸出一只手,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:“您好,我是白读书。”我回过味来,敢情刚才以为我是我弟弟了。我同他握手,笑一笑说:“我是魏民谣的哥哥,魏小乐。”想了想跟上一句:“我弟弟和我长得挺像的。”

男孩这才肯进来。我领着他往屋里走,估计他在我身后几次想说话,听上去打了几个磕绊,好容易问出一句来:“那个,魏民谣在吗?”我脚步一滞,转身定定望着他,木木地说:“他两个多月前去世了。”

白读书怔住,脸上刹那间失了血色,眼睛愣愣盯着我,似乎要从我的表情中找出我在撒谎的证据来,嘴里喃喃道:“去世了……”已经过了弟弟刚走那段最难过的日子,我反倒比白读书更坦然些,相比之下他才像是亲人去世的那个人。我请他先坐下,去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手里。好似对杯中热水温度的感知让他回神,他捧着杯子抬眼,语气里的恳求尤为迫切:“能否请您告诉我,魏民谣是为什么……去世的?”

我坐到他对面,深吸一口气,轻轻道:“他有脑瘤,是恶性的,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三期了,尽尽人事而已。”白读书的瞠目结舌在我意料之中,不过是转瞬他眉心一动,声音颤抖而无力,实际上并没有说出完整的句子,只有进进出出的气流声和刻意压制过的哽咽:“是……枕叶脑瘤吗?”

他是个聪明孩子。可何苦要如此聪明。

我垂下眼睛,没有说话。但我明白他早已有了答案,问我其实是为了那个渺茫的希望“不是”。

 

所以你看,答案很明显了啊。

他那样熟悉你的黑暗、熟悉你的痛苦、熟悉你的每一次彷徨与无助,是因为,这根本就是他经历过了的一切啊。他在用自己的黑暗、痛苦、彷徨与无助,带着你向前走。

无非是他没有走到最后罢了,你不必难过。

 

“得有半年多了吧,还是更早来着?他那会儿就明白自己不行了,跟我说——我知道你们俩一直在写信的这个事儿——哥,我得帮帮他。嗨,我当时也是急了,话说得没轻没重的,我说你一个将死之人还整天想着帮谁呢?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,我怕他身体吃不消,可说出口的都是什么混账话。他的脸刷一下白了,我急着给他赔礼道歉,结果他突然笑了。他说,哥,就是因为我快要死了,我才更想让他好好活下去。

“他说的这句话,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
“然后他就开始写信嘛,写得可勤快了。你也得过这个病,这病伤的就是眼睛,他光凭着眼睛中间能看见的那么一点点地方,写完了二十来封信。他还不忘嘱咐我,这一沓信是按时间先后排好了的,看着隔上三四天给你寄一封,最后一封刚好在你手术前寄到。

“连我自己都忘了,他是在寄出哪封信之后走的。

“他走的那天下了大雪。本来他已经昏迷了好些日子,去留就在那几天了。那天下午我守着他,他竟然醒过来了,还能说话了。他问我,哥,是不是下雪了?

“我心里明镜似的,这是回光返照。

“我说是啊,雪下得可大了。他笑了两声,对我说,哥,我死了之后,你把我埋在山上。下过雪的山可好看了,到了春天雪化了也好看。我下意识地反驳他别胡说,他也听话,就不说这些话了。可彼此心知肚明,装装样子罢了。

“我们俩说不上几句话他就得歇一会儿,歇着聊着聊着歇着,聊了半个下午。最后他问我,你这边有消息了吗?我说没有,你要是做完了手术,肯定会给他写信的,叫他别担心。他高高兴兴地说,他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。

“谁知当天晚上,他就走了。

“你的好消息,他最终也没有等到。”

 

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跌在桌上,我确信我听见了它砸到桌面的声响,吓了我一小跳。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想擦掉眼泪,结果却越擦越多。我无声地一叹,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。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必了,晃晃悠悠地站起来,冲我深深地鞠了一躬,道了声“多谢”,便要告辞。他的背影看起来形销骨立,那种瘦削与单薄突如其来,而事实上这是绝无可能的。他的眼泪还印在桌子上,硕大浑圆,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有分量的眼泪。

 

我迟疑了一下,还是叫住了他:“你等等。”

他转过头来,疑惑地看着我。我看见他眼里布满血丝,憔悴而颓败。半个多小时前他走进这间屋子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期待,尽管有焦灼,可那焦灼来自于即将见到想见之人的忐忑,也是让人心生愉悦的。

我快步走进房间里翻翻找找,寻摸出一部手机来,再跑出去,他还站在那儿等我。我利索地解锁,打开语音备忘录,想了想,把手机塞到他手里,很慢地说:“这……是我弟弟走的那天录下来的,我们俩聊完,他说他要录个歌。他把这个留给了你,我没有理由占着你的东西。”

他手指的颤抖太过明显,我想要装作没看到都不行。他尝试了几次,总算是点开了唯一的一条语音备忘录。

彼时弟弟弥留之际,哪怕回光返照,终究是久病虚透了的人。那天他花了半个多小时,才把这首歌唱完。

弟弟现在就住在目光尽处的山上。

山上春风来临。

 

我在二环路的里边,想着你。

你在远方的山上,春风十里。

今天的风吹向你,下了雨。

我说所有的酒,都不如你。

 

-End-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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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(永远忘记星标说明):卢是我朋友的姓,在此借用


一个简短的后记

 

究竟是否要把文里魏白两人的感情定义为爱情,我至今没有答案。

想要表达的,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相互扶持,彼此鼓励,哪怕无力改变命运,依然心怀美好,坦然走到最后。

如果只说这是爱情,反而俗了。

魏的结局是残酷现实的反映,可能我终究还是不忍吧,给了白一个相对理想化的结局。

按照文里的逻辑,现实和理想必须分别对应魏和白。包括其他的文,无论是各种衍生还是实际生活,魏总是包容白更多的,为了逻辑通顺,魏的性格做出那样的选择比白更合适。所以,就别再问我为什么虐魏的情节比较多了吧。

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。

也愿他们一切都好。

 

那个,我不是要退圈啊,就是煽煽情。


《雁来书》写了一个简短的番外,答应过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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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完本期明侦

为什么可以这么甜??

请魏白原地结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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